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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商司瀚的右腿突然抽筋了。
这种痉挛来得毫无预兆——前一秒他还沉浸在混沌的睡意中,下一秒小腿肌肉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扭曲成痛苦的结。他猛地睁开眼,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病房里很暗,只有监护仪的指示灯投下微弱的红光。商司瀚的手指死死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七年了,这种夜间抽筋依然频繁造访,像某种恶毒的闹钟,提醒着他身体的不完整。
"又抽筋了?"
文暖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但已经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她的头发乱蓬蓬的,睡裙肩带滑落一边,露出锁骨处那个凤凰形状的胎记。不等商司瀚回答,她已经翻身下床,从床头柜取出薰衣草精油。
商司瀚别过脸去。即使结婚这么多年,他仍然不习惯在她面前展示这种脆弱——一个连自己肌肉都控制不了的男人,算什么丈夫?
"哪条腿?"文暖暖跪在床边,手掌覆上他的膝盖。
"...右。"商司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文暖暖倒了几滴精油在手心,搓热后轻轻贴上他痉挛的小腿。她的手掌很暖,带着薰衣草安抚人心的香气,与冰冷的病号服形成鲜明对比。当她的拇指找到那个紧绷的肌肉结时,商司瀚猛地吸了一口气。
"忍一下。"文暖暖的声音轻柔得像夜风,"马上就好。"
她开始有节奏地按压,从脚踝向上,沿着腓肠肌慢慢推揉。这是他们磨合多年的按摩手法——足够有力以缓解痉挛,又不会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病房里弥漫着薰衣草的气息,混合着夏夜潮湿的空气,莫名让人想起他们蜜月时住过的普罗旺斯农庄。
"记得吗?"文暖暖突然说,手指继续在小腿上游走,"那年夏天,你非要去爬那座荒山,结果半路抽筋..."
商司瀚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他记得——二十九岁的他在李克和温玉的帮助下,牵着新婚妻子的手,固执地要走一条连当地人都很少涉足的小径。结果他的双腿在半山腰突然痉挛,是文暖暖一边笑他逞强,一边用同样的手法帮他按摩。
"你当时...骂我...活该。"他断断续续地说,嘴角抽动了一下。
文暖暖轻笑出声:"因为你确实活该。"她的拇指用力按过一个特别僵硬的点,"明明有上去的缆车不走,非要——"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掌突然停在商司瀚的脚踝处,一动不动。
"怎么了?"商司瀚皱眉,试图撑起身子看她。
"别动!"文暖暖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的脚趾...商司瀚,你的脚趾动了!"
商司瀚愣住了。他慢慢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脚——那只自从神经毒素侵蚀后就再也没动过的脚。在文暖暖的掌心下,他的大脚趾正以一种微小但确凿的幅度上下摆动,就像在...打拍子?
"我在哼歌..."文暖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跟着节奏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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