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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殊白倏地转身,紧缩的眉头慢慢舒展,不疾不徐地往回走,白色衣摆拂过枯叶,卷走了一些枯草。
“公子,那些茉莉花茶不是被您尽数丢了吗?您说过,茉莉虚有其表,您最是烦这些,不管是人还是物。”
季殊白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是丢了,那又如何?”
石膏有些看不明白了,挠了挠下巴,回头望了一眼,树下两人在搂搂抱抱,并不关注他们。
“公子,您丢了茉莉花香,也不爱绿茶,船上别说茶水,连带茶都没有,为何还要邀约朱大人,她要是同意前往,该如何收场?”
季殊白却笑了几声,“她不会同意。”
石膏一愣。
“如若同意,那便还是那个婉笙,有无茉莉花茶,她都会心甘情愿臣服于我,故而并无任何问题。”
石膏听不懂。
“还是那个婉笙?公子的意思是…如今的朱大人,换人了?”
石膏说完条件反射地捂住唇,面露疑惑恐惧惊讶。
季殊白却还是不慌不乱,无所谓的样儿,“嗯,她有个小习惯,说话时候,手会不自觉抚摸那串紫罗兰圆珠手串,可今日一见,其实不止今日,以往也是,她一次也没有抚摸过。”
石膏觉得惊悚,青天大白日的,阳光如此热烈,他却觉得凉风阵阵,再次回头看树影之下的两人,觉得像在看鬼。
这无缘无故的,怎就换人了呢?
季殊白瞥他一眼,“怕了?”
石膏点点头,“公子不怕?细一想朱大人确实与以往不同,”季殊白忽而转变方向,芒硝惊道,“公子这是要去何处?我们不回船上取走琴了吗?”
“不取也罢。”
“公子?那琴颇为珍贵,怎可就此舍去?公子…”季殊白越走越快,石膏只好追着他跑,“公子这是去何处?我还是回去拿一下琴吧,那可是朱家定制,仅此一把…”
***
朱婉笙从他怀中抽离,“魔术,方才只是魔术,你想看吗?我还可以给你变个大的。”
顾影青悠悠一回答,“嗯,我猜大魔术是在瞬间将此处的银杏叶以及…”他指了指地上包裹着白色粉末的银杏果,眉头稍微皱了皱,“这个果子,消失不见?”
被如此拆穿,朱婉笙略显尴尬,“你好无趣啊,比我这个直女还要无趣…你没得魔术看了,回家!”
朱婉笙默念:小化同学,可以开始全部采集了。
【收到,系统正在采集。】
风声四起,周围被“沙沙沙”的声音包裹,朱婉笙淡定往前,顾影青放慢脚步,回头望了一眼。
漫天银杏叶在空中飞舞,旋转,形成一个漩涡,将满地的树叶吸入其中,依旧在树上的叶片像有双无形之手,在瞬间将叶片撕扯而下。
那些尚且年幼的树枝经此摧残,折弯了腰,在风中无形针扎。
漩涡高速旋转着,从上至下,叶片凭空消失,满地的白果忽而接二连三地飞起,左右晃动,而后消失。
顾影青立在手侧的手微微痉挛,喉咙有些发干。
确实是一瞬间,银杏树无一生存,连带地上的,也尽数消失,而梧桐树却丝毫没有受影响。
朱婉笙还在不疾不徐地走着,仿佛身后这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
蓝矾看着跟前的箱湘包包,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虽不知大人去榆林城是游玩还是做事,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出远门,故而她不由得激动了些。
朱婉笙从净室出来后,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蓝矾,你这,这些箱子干嘛用的?还有这些包裹,你要断舍离都掉啊?”
蓝矾脆生生地笑了几声,拍拍箱子表面,“大人!这些是明日去榆林城要带的物件呀,都按照往年的规格备好了,衣裙首饰还有吃食都有。”
边说还边往下拍着箱子,每每拍一下,箱子都跟着晃动几分,像个修建得不太好随时会倒塌的危墙。
朱婉笙眉头抽了抽,将毛巾搭在头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蓝矾,“怪我没说清楚,我们可不是去玩的,带着这些只会累人,况且去一天便要回来,带些必备的还有路上的吃食就好。”
蓝矾没缓过神来,眨巴着眼睛,嘴唇张开又合上,手还在半空虚着,不确定道:“去…去一天便要归来吗?”
朱婉笙点了点头,绕过这堆箱子,往茶桌一坐,挑了半块桃酥一口塞下又喝了一碗茶水送下点心,“对呀,不是玩儿去的,我就想去那边做点事,胭脂铺才刚起步,我怎么好丢下它自顾玩去的?”
是这么个理儿,蓝矾突然就绕过弯来了,撸起袖子就把箱子一个个放平,“砰砰砰砰砰砰”一顿操作,又将箱子的锁尽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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