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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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在一线，眉来眼去，云钦掀起眼，慵慢对上羌无月的眼。

“我在问她。”他说罢，又将窥不见情绪的视线重新转向姜黛意。

“他说得是真的吗？”

“你思慕羌无月？”

姜黛意容色娇明，抬起的眸子里仿佛有春水荡漾。

“兄长，我不知道，我只是对羌哥哥有一些好感……”

云钦的浅眸变得暗沉。

叫他兄长，叫羌无月哥哥？

一声相敬如宾，一声柔情蜜意。

二者差别明显，不，是天差地别！

云钦忽而轻笑，他本就儒雅温和，面容惊鸿，笑起来更是好看：“什么时候的事情？”

羌无月眼底划过一丝捕捉不到的暗色，他接过云钦的话头：“也不算久吧，上次见面，不过也才几日前。”

云钦回想几日前姜黛意都做了什么，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他眼神莫测地盯住少女。

姜黛意怯怯地看着云钦，犹犹豫豫开口：“是，给兄长寻药那日，我顺带见了羌哥哥，所以回去晚了些……”

云钦淡淡打断她：“那日为何不告诉我？”

羌无月一副护着心上人的模样，甚至连称呼都改了:“妡妡面皮薄自然不会告诉你，云哥哥，你不若改日再问她。”

姜黛意听着这话都怕云钦忍不住发火，总觉得羌无月有些作死。

这话说得要多惹人嫌有多惹人嫌，好似下一秒就要提亲一般，连称呼都变了。

“对了。”

羌无月乍似忽然想起来。

“那日是水凝先发现妡妡，正巧水凝也要为家中长辈尽孝取药，便带了一些护卫前去，这便碰上了。”

“而她俩穿得都是在上上一次见面时一同买得衣裳，这款式自然也一样。”

“妡妡妹妹深入荆棘，衣裳被划破的有些多，水凝便将自己身上破损少得那套换给她。”

“水凝这才来找我，说碰上妡妡，我心下欢喜，便赶紧过去，与妡妡说了一会儿话，我……”

云钦打断滔滔不绝的羌无月，眼眸漠然：“行了。”

“羌公子背负平虔一城命运，当下境况，还是莫要将儿女私情看得太重，孰轻孰重，望羌公子有数。”

羌无月笑：“是，眼下这般是不能与妡妡多做纠缠，待往后羌家平步青云，以后我必……”

“既知是以后，今日便不要轻易许诺。”

云钦面容平和下来，恢复一素的温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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