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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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套改工资

外间办公室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坐着面对面办公，在北面玻璃窗下相对拼放着两张淡黄清水油漆的办公桌子，办公桌上都铺着一块厚玻璃。西面墙壁下的门后面，放着一张套着深蓝色的沙发套的三人长沙发，前面摆着一张低矮的三人长条茶几。靠套间小推拉门边，毛玻璃铝合金框架隔段正中间下面，紧挨着摆放一张一头沉（上两抽屉下一厨斗）的老式办公桌，也是淡黄色的清水油漆，都与木头桌面融为一体，长年累月使用和磨损，黑黑的有些肮脏而粗陋了。

听裘舒燕主任介绍，外间东面坐着的这个女的是城建处的史处长，他知道史处长名叫史庆花。年纪和裘舒燕差不多，也就四十好几岁了。但脸色皮肤光洁，白里透红，黑发红唇，圆脸，短小花卷发头，五官端正，肯定年轻时是个漂亮美丽的姑娘，至今风韵犹存。穿一身深色衣服，更衬托出史庆花的白嫩皮肤。只有一个小小的不足，就是个子稍小了点，大约就一米六五左右吧。

后来听单位上一帮人喧观时，才知道，这个史庆花的老公在市统计局当局长，因为史庆花年轻时，在金州市统计局上班时，与老公谈恋爱结婚后，根据国家政策要直系亲属是直接上下级的，必须实行回避制度，要有一人调离这个单位，所以史庆花就被调到了市政府经研中心来了。虽然史庆花也享受副县级待遇，是单位唯一的一名副县级调研员，而他担任的市政府经研中心城建处处长，是个“黑处”，没有组织部和人事局编制的处，也就是单位内部自己成立的处室。单位其他处室处长是有组织部和人事局编制的处室，处长都是副县级待遇。

他刚跟着裘舒燕主任进这间双扇门大办公室时，看见门口两边各挂着一个牌子，东边是专家咨询委员会办公室，西边是财农处，好像没有城建处的牌子。外间西面坐着的这个男的听裘舒燕主任介绍是城建处文处长，文处长笑着更正自我介绍是副处长，文正岳。文正岳副处长看上去和他大不了两岁，站起来与裘舒燕和他打招呼时，个子比他稍高一些，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人长得瘦瘦得，散散的虚虚的头发土黄土黄得，显得有点长的风头，脸型更加的瘦长。脸色皮肤正常的麦子颜色，但脸盘上的小痣和小雀斑多了点，给人一种不干净和粗糙的感觉。单眼皮，小圆眼，上唇平而长，下唇向下吊而短。尤其是上嘴唇靠右边唇线上，有一颗最大的也看起来很显脸的小黑痣，一笑有点像马戏团里搞怪的小丑，给他的视觉很强烈，记忆很深刻。

经研中心办公室裘舒燕主任领着他进了这间大办公室的里间，里间的小门刚容一人进出，两个人是错不过身子的，门上还有个门锁子。里间办公室里有三个人，一个女四十多岁的，听裘舒燕主任给他介绍，是信息处任处长。这任处长名叫任娟娟，戴着一副白框近视眼镜，瘦高个子，小三角脸形，说话尖声细语，是个文静的书呆子。还有两个男的，一个大约比他要大好几岁的胖子，肥头大耳，黑红脸庞，稀疏的短平头，中等身材，名叫曹福仁，老家是本市槐间人，听裘舒燕主任介绍是单位财农处副处长。另一个男的岁数比他要小四五岁，中等个头，不胖也不瘦，听裘舒燕主任介绍叫小胡，全名是胡有利，也是单位财农处的人。任娟娟处长在里间东南角有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面向北面的窗户，左手正迎套间毛花玻璃铝合金推拉小门。窗户下面相对摆放着一对办公桌椅，东面坐着江福仁，西面坐着胡有利。

“小孔，张主任说了你是学农的，就安排你到财农处办公。”裘舒燕主任看着例行公事地对里间的任娟娟处长和江福仁副处长，还有胡有利宣布道。任娟娟听完了继续低着头，埋在一摞子报纸和几本杂志里阅览。江福仁笑着说欢迎新来的同志，胡有利则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迎接他加入的招呼。

裘舒燕主任环视了一圈里间办公室，就对他说我们到外面办公室，他跟着裘舒燕主任先后跨出套间小门，出了里间办公室，来到了外间办公室。“小孔你就在这个办公桌上办公吧。”裘舒燕主任指着靠毛花玻璃铝合金框架隔墙下面，套间小门北边摆放的一张办公桌，一边说，一边又拉出来这办公桌下面的一张木头靠背椅子。裘舒燕主任给他安排完了，就出了这间办公室门，回单位办公室自己的房间去了。跟着裘舒燕主任，送到这间大办公双扇门单开着门口，就返身进来，坐在裘舒燕主任安排他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