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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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女孩的过去，那是一个冗长无趣的故事。

小女孩曾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她过去的名字已经记不大清，从她拥有记忆的那天起，便生活在一座冷冰冰的孤儿院。

那所孤儿院里的孩子不被允许拥有时间，他们每天听从铃声息，被严格的秩序控制在应在的地方，做应做的事。从那时起，小女孩便隐隐有了一种预感——自己的生命，就像那台黑白色电视机里偶尔闪过的提线木偶一般。

在小女孩五岁的那一年，一个名叫大江胜的男人收养了她。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身穿褴褛和服的男人，他的目光轻佻而深沉，注视着这所孤儿院时，眼中闪烁着隐晦的恶意。

这样一位前来游览的老人在孤儿院的等候室，和苍白瞳仁的小女孩有了一次命中注定的四目相对。

在那一刻，小女孩发觉男人的眼睛亮了一下。

几天后，他前来办理了手续，领养了她。

＊＊＊

小女孩曾以为自己人生中的苦难将会终结于收养她的男人。

在她离开孤儿院前，一向对她严词呵斥，从来没有好脸色的保育员婆婆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含着泪，她说：“孩子，你的人生终于开始了。”

于是她稚嫩的心灵从此有了一个简单的梦想，她想做一个人，而非一只提线木偶。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命运从那一刻开始驶向了前所未有，且再也无可挽回的深渊。

“你是有天赋的好孩子，乖孩子，运用你的天赋操控他。”

“爸爸，我做不到，我不行……”

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她流着泪，满脸恐惧地看着面前被男人轻易放倒在地的中年人。

“在学会使用你的异能力之前，不要叫我爸爸。”

灰色眼瞳的和服男人和蔼地说。

小女孩的身体瑟瑟发抖，她胆怯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像电视里操纵木偶的匠人一样小心地提拉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地面上神志不清的男人站了起来，手臂无意识地跟随小女孩的动而摆动，像极了玩具店里的偶人。

“乖孩子。”

一旁围观的男人笑了起来，他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

“果然是个很有天赋的好孩子，现在，让他自杀吧。”

……

这段被名义上的“父亲”所教导，所教唆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以至于这段时光在她的记忆中只占去了极少的一部分——比电视中的木偶表演还要少一些。就在某个十分平常的早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出租屋内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她用十分钟意识到了一件事——男人抛弃了她。

不是出门办事，也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对自己的养父非常了解，那是一个喜欢欣赏自己的品，却也极其容易感到厌倦的男人。

于是她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尝试自力更生，毫不意外地遭受了残酷社会的打击。

一个月后，流浪于街头的小女孩被一个施舍她加料面包和牛奶的老婆婆蒙骗拐卖，当她再次睁开双眼，发现面露凶光的人贩子正贪婪地打量着自己，打算卖个好价格。

她逃出了人贩子的狼窝，却陷入了另一个名为死神的地狱。

那个真正的，令人窒息的罪恶之国。

＊＊＊

在过去短暂的十一年时光里，小女孩遇到过两个十分特殊的人。

一个是她的养父——化名为大江胜的男人，那个男人的故事她不愿再次赘述，因为每说一次，总会回忆起一些令人生畏的事；另外一个，是名叫雨生莉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