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杏林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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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七年十月初三至初六）

十月初三·巳时·药香叩门

沈府乌木门檐悬铜药铃，林望舒捧鎏金机关盒立于阶前，指尖微颤叩响门环。盒面九曲锁忽地弹动，“咔嗒”一声喷出艾草香粉，惊得门顶晒药匾倾斜——党参、当归簌簌而下，白芍子滚落青石缝

“公子这拜帖，倒是吓退门神。”沈采薇素手撩开竹帘，木蝴蝶簪子随步轻摇，药锄轻点地面，跌落的药材如有灵性般跳回匾内，“《本草拾遗》载，辽东参忌铁器，鎏金盒子可要当心。”

檐角黑猫扑腾跳下，正巧踩中机关锁。蟾蜍铜簧“呱”地弹出，叼着的老参直戳林望舒鼻尖。沈父从药柜后转出，白发沾苍术粉：“辽东参现挖七日即送，倒是比八百里加急还快。”老医师拂尘一甩，参须应声落入陶罐，“只是这参须未用首乌藤灰煨过，燥性伤脾。”

午时·药圃园内

后院茯苓池泛药香，林望舒轻转璇玑尺，尺端铜针引机关鼠掘天麻。忽听“噗通”异响，池底暗格浮出铜匣，匣面九曲锁纹与林望舒手中璇玑尺严丝合扣。

“《齐民要术》载磁石忌潮，公子这机关倒是反其道而行。”沈采薇药锄勾开铜匣，内藏半卷《雷公炮炙论》，书页黏着团琉璃糖——原是林望舒改制机关时误藏的麦芽糖，竟被池水泡成琥珀。沈父拾起糖块冷笑：“《食疗本草》说糖块引蚁，公子是要试我沈家驱虫术？

未时·丹房试锋

丹房铜炉紫烟缭绕，林望舒揖手而立。璇玑尺控炉火，七星孔洞火舌吞吐：“《丹房奥论》云，炼茯苓膏当用文武双火......”

“公子且看。”沈采薇玉指轻拨铜药碾，碾轮纹刻九曲锁孔，磁石碎末随气流注入火孔。炉内骤现北斗光晕，沈父须发倒竖：“嘉靖朝有丹师引磁石炸炉，尸骨都寻不齐全！”话音未落，炉口“噗”地喷出糖霜——原是林望舒为防意外，暗将火料换成冰糖。甜雾漫卷间，《本草纲目》书页黏作一团，沈采薇轻笑：“公子这手‘偷天换日’，倒比炼丹术高明。”

申时·祖堂悬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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