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

人没了，课还要上。

要不是她在那堂课上发现了瞳色特殊的莱拉·佩顿，她根本没法坚持上完下半学期。

最开始的时候，珍妮特只是很喜欢那对浅灰色的眼睛，她一直觉得这种接近白银的颜色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不过她就像去博物馆观赏藏品一样，隔着玻璃看看而已，没有接近的意图。

但莱拉出院之后就变得和之前很不一样，眼中的污水散得一干二净，阴郁变作懒散，拘谨化为坦然，拒人千里的玻璃被拿下，整个人变得格外清晰，像终于有了点人味儿。

可能被车撞开窍了？

珍妮特试探地借格雷森的话题接触了衣品依然是灾难的莱拉，惊喜地发现她几乎是有问必答，她根本不在乎珍妮特是谁，哦，几天下来珍妮特觉得莱拉可能是懒得在乎，她只是在和“珍妮特”这个人说话，而不是和背后的资源和势力。

这让从小没交过什么正经朋友的珍妮特非常快乐，她爱死了那双能映出完整的自己的可爱圆眼睛。

更何况，珍妮特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莱拉的脑袋可能真的被撞傻了，她第一次和莱拉说话的时候，发现女孩竟然在看数据分析基础课1-1——不是复习，是真的在从头学。但一周之后，女孩已经完全跟上课程进度，而且还能指出珍妮特程序中的错误。

太好了，是她喜欢的大脑。

所以今天珍妮特决定邀请莱拉吃午饭，她没想过莱拉会拒绝这份殊荣。

“要和我一起去‘黄瓦’吃饭吗？今天当值的是他们最优秀的主厨。”珍妮特左眼写着“这是你的荣幸”，右眼标着“快点答应”。

但再优秀的主厨也吸引不了莱拉，她顶着珍妮特杀人的目光从包里掏出一袋三明治：“我下午第一节课还是在这个教室。”

接着，她又补充一句：“好麻烦，我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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