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的是她家的吉他厂吗？”
原本程遇端起酒杯准备往口中送，听见林朵的话，他的脸上尽是诧异，手上动作一顿，差点把酒洒了出来。
林朵微挑着眉把头一偏，语气不太客气：“不然呢？”
“可是——”
程遇指尖发力，捏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拔高语调想反驳，想到退回来的那五百万，又将语气沉下去，“可是，我把钱转给她，她没要，又退回来了。”
林朵把身子往前一探，觉得奇怪：“你把钱借给她了？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程遇声音越来越沉，“她问我借钱的后面一个星期。”
“难怪！”林朵叹了口气，“程总啊，你借晚了，她去找你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紧急了，哪还等的了一个多星期。”
一旁的章迦佑大概听出了来龙去脉，看了眼程遇发青的脸，小心翼翼道：“所以廖羽阳说的大乔找你借钱就是这事？”
林朵：“连你也知道？”
章迦佑：“我听说的，我差点以为……”
章迦佑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听廖羽阳的描述，头一天见有男人给了乔与念一笔钱，第二天乔与念又找程遇要钱，章迦佑曾一度以为乔与念真的是廖羽阳口中的捞女，却未曾想竟然是误会一场。
因为曲解了乔与念，章迦佑心里生出些自责。
林朵见两个男人脸上神色都不自然，料定其中还有隐情。
“以为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点！”
“就是，那什么，”章迦佑瞥了眼程遇，“老程，我知道的可以说吗？”
程遇未置可否，只缓慢地掀了下眼皮，又把头垂下去。
林朵见不得两人在她面前打哑谜，攥着拳头重重砸了下章迦佑的肩膀：“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章迦佑被打得肩头一缩，看向程遇，像是在询问：“那我说了。”
见程遇没有反应，他又虚虚地开口，“上次我们不是一起喝酒嘛，当天廖羽阳看见有男人在酒吧门外给了乔与念三十万，而且看起来她跟那个男的挺亲密，就觉得那男人是大乔钓的凯子……”
章迦佑话还没说完，林朵怒气倏地蹿上来，她听不得别人这样说乔与念。
她打断章迦佑，不满道：“什么嘛，你们把她当成什么人了！那是她亲哥，而且那三十万是之前念念给家里应急的钱，她哥还回来给她的！”
闻言，章迦佑满脸的难以置信。
程遇却没什么表情，只是耷拉着脑袋，眉头越皱越深。
林朵指尖向程遇那边的桌面敲了敲：“所以，你就因为这事故意拖了一个多星期才给她？”
程遇仍旧垂着头未置一语。
“当然不是，”章迦佑讪讪把话抢了过来，“当天晚上老程的奶奶晕倒送医院，在icu住了一个星期，”他又瞥了一眼程遇，“应该是那几天乱着老人的事，没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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