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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中午，江淼淼只炒了一盘秋葵，一盘牛心，然后做了一个紫菜汤。但是她和聂谦正在吃饭的时候，门开了，聂妈妈和聂爸爸站在门口。

“爸！妈！”

聂谦江淼淼异口同声叫到。

聂妈妈果然是满脸疲惫，神色憔悴，看着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聂教授脸色也不是很好。

“爸妈，饿了吧，快来吃饭！”

江淼淼站起来，她做的饭不多，应该不够吃的，她想着再去加个菜，再下点面条。

“嗯。”

聂妈妈点了下头。

换好拖鞋，进屋洗漱一番，又换了套衣服，聂妈妈和聂爸爸出来吃饭。

“妈，是不是姥姥恢复得好，所以你们提前回来了？”

聂谦问。

聂妈妈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不是，我们是回来拿东西的，”聂教授开口，“你妈等会还要走！”

“还要走？为什么？”

聂谦和江淼淼都大吃一惊，今天已经是六号了，聂妈妈再走的话，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聂妈妈还是不说话。

聂教授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姥姥做完手术了，恢复得不算太好，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但这下问题来了，你姥姥这样肯定需要人陪护，”聂教授的表情变得无奈，“我的本意是还像以前一样，咱们负责出钱，你舅舅舅妈负责照顾。”

“但是这次你舅妈不干，她说这么多年都是他们照顾的，这次也该你妈妈照顾了，而且她刚开了个店，也走不开，你妈妈又退休了，正好可以尽孝。”

“请护工不行吗？”

聂谦问。

“光请护工也不行，怎么也得有个自家人在。”

聂妈妈说话了，“你舅妈说的对，这些年都是你舅舅一家照顾，现在该我照顾了，”

聂妈妈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声音也哽咽了：“你姥姥这样，不知还能活几天，我要是现在不去照顾她，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

“她是我的妈，她生了我，小时候她照顾我，抚养我，现在该我照顾她，赡养她了，”聂妈妈心意已定，“如果现在我不去照顾，我一定会后悔！”

“那那，那”江淼淼心慌意乱，磕磕巴巴，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她想说那洋洋怎么办，但是在照看洋洋和照看垂危的母亲之间选择，就连江淼淼自己也会选择去照顾母亲，正因为这样江淼淼才问不出自己的问题。

但是无需江淼淼说，聂妈妈已经明白了江淼淼想问什么。

她看了眼江淼淼，又看了看聂谦，说：“洋洋我暂时看不了了，得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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