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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瓶智慧果以今晚最高价1200元结束收场，刘丹只收现金，他不知道从哪儿弄了部验钞机过来，把收上来的钞票挨张验过后，他笑嘻嘻的表示，今晚的拍卖会圆满结束，请同学们不要惊动保安，沿来时的路退回。为了以防万一，竞价成功的同学先离开，过了20分钟后，剩下的人再走。
张卫栋帮忙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可收拾，‘来宾’都很礼貌，没留下什么垃圾忘了带走。他只是想忙起来，忙起来就不用思考。
“给，你的辛苦费。”刘丹往他吊带里塞了点东西，他掏出来展开，发现是两张红票子。
“这是……”他迟疑了，但手指捏着票子没松开。
“你的辛苦费咯，多谢你今晚的配合。”
“我什么也没做。”
“谁说的，你不是帮忙维持了会场秩序吗，你做了事，该得的酬劳当然不会少你的。”刘丹点好了钱，塞进口袋，又说，“你要是没地方可去的话，要不要来我住的地方，虽然不会比学校条件好多少，但是可以洗澡，也不收你房费。”
张卫栋心知，那两百块大概就是把自己卖给给刘丹当小弟的小弟费，但‘不收房费’和‘能洗澡’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刘丹不是什么正常人。一般让人来评价的话，通常会在好人和坏人中选一个出来，但是说到刘丹，大家都不同而约的选了第三个选项。
关于刘丹的传闻有几个，一说是，他曾经用铅笔扎穿了一个男生的手掌，但那是因为那个男生在偷窥女厕所；二说是，他抢了年级主任家小学生的棒棒糖当着人面吃掉后，还哈哈大笑，这事有许多人亲眼看见；三说事，他跟校外的混混团体揪扯不清，认了对方当大哥……
张卫栋作为以刘丹为中心的小团体里的长期欺压对象，对刘丹的认识比传言里更深一层，比如，刘丹是个会欺负同学的混蛋；比如，他现在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往往刘丹给人选择，后者则被证实过选项只有一个。
张卫栋只能捏着鼻子，跳上对方这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了的小船。
“我手机丢了，你能借我电脑上网吗？”这是张卫栋最后的反抗。
“我家有个旧机子没人用，倒是也能上网，速度加载慢了点，给你了。”
于是最后那点抗拒也像雨天砸在地上的小水洼一样，很快的流入了下水道。
张卫栋抓着那两百块往楼下走，刘丹走在他前头，他们间距大约三个窗户。
突然，张卫栋猛的看向外面，对面是教学楼，一楼是各种尖子班和教师办公室。他感觉刚才有人在看他，目光就是从对面的教学楼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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