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院,正对着院门的檐下挂着两只鸟笼,笼里的小红小黑皆偏着脑袋望向开着门的屋子,精致小巧打扮简单,平日灵动轻盈的饲主,此刻表情越发呆滞麻木,颇为滑稽的在头上顶了碗水。
阿令僵着脖子极其缓慢地将目光对上小黑小红,她竟然在那两双豆大的眼睛里看出来嘲笑的意味,小黑小红因为总是大家,阿令将它们分笼装了。
而现在她也想将自己与这位一大早就跑过来的季姝春姑娘分在不同的屋子,即使她们没有动手。
一失神,阿令脖子放松,头顶的碗就不稳,向一侧滑落,里面的水沿着她的肩膀流向地面,本能地要将碗抓住,但想到也许碗碎了她就不用再继续这磨人的练习,便将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随着那碗越来越接近地面,阿令的嘴角翘的越来越高,终于随着‘啪’的一声,地面全是碎瓷片,她压住心里地激动,装作很无奈地回头望坐在主位的季姝春:“季二姑娘,这碗碎了。”
这练习可就继续不了了。
季姝春随意扫了眼地面,唤来丫鬟,吩咐道:“收拾干净。”
起身走到阿令面前,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
整个人绷地像根弦似的站了那么久,终于能坐下休息会儿,阿令刚要塌腰靠在椅背上,就被季姝春一巴掌拍在背上。
阿令被打懵了,呆呆望向她。
季姝春蹙眉严厉道:“接下来练习坐姿,身为女子怎么能如此瘫软在椅子上。”
阿令用力捏了把扶手,叹了口气,按照季姝春的有要求,肩背挺直,双腿并拢,双手也从扶手上拿下来放在了腹前。
这姿势让她记起,季守成还是望柏时坐姿也一直笔挺,看来这还真是他们家向来的要求。
又是一直保持着这难受的姿势,可惜她现在是不能出个什么不小心再将椅子碎了。
阿令皱着脸,她当时也没答应这位说要跟着她学规矩,还没等她拒绝,季姝春就将各种大山压在她身上,考虑到是季守成将自己带来的,阿令也不愿真因自己的哪里不注意而让他抬不起头,毕竟这卫城是他要一直生活的地方。
而坐回椅子上的季姝春眼中闪过得意,呷了口茶,给阿令各种条条框框自己却坐的随意。
自从嫁给她那不争气的夫婿,她就再没过上过舒心的日子,似乎人人都能踩上她一脚,可她嫁的夫婿不顶用门第低又如何,在伯爵府她还是那呼来喝去二小姐,就连大名鼎鼎地季将军带回来的人,还不是得乖乖听她的。
等将来她哥继承了伯爵位,她可是伯爵唯一的同胞妹妹。
地面的光已经跑到桌脚,阿令的耐心也耗尽,伸了个懒腰直接走到还在幻想的季姝春面前,“我与茜语约了,二姑娘是要再待会儿还是回去?”
阿令不笑时还是停唬人的,尤其是自小狩猎,眼神里是女子少有的锐利。
被她这么盯着的季姝春这一瞬,觉得自己就像被盯上的羔羊,结结巴巴道:“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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