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楚璟实际上算是被她牵着鼻子戏耍了，他本应该有愤怒的，可他没有，至少对此没有。
楚璟几乎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她：“你做这些，就只是为了顾宴吗？”
她杀掉的每一个人都与通敌案有关，而她与顾家的联系，只有顾宴。
他没想到，她能为了顾宴、为了顾家做到这样的程度。如果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晏家，他也许会更好受一点。
当下的晏菀，根本听不出他克制的失落。
她今日没能一举杀了皇帝，便很难再有下次机会，而这一切差错都是因为楚璟的阻拦所致。
她生气还来不及，更别说去了解他的心境。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她更加确定，她与肃王府并不同路。
也许今天过后，那份精心伪装的夫妻关系，就会不复存在。
“是！”
晏菀内心冷然，握紧了指间短刃。
“世子，既然你为皇帝效力，那便算是我的仇敌。今日你勘破了我的计划，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人活着出去。”
楚璟始终没说话，他一双眼睛落在晏菀的脸上，不知道在探究些什么。
一直站在后头警戒四周的陈制却急了。
“世子妃！还请您三思！万万不可冲动。”
他前头刚得知温婉贤淑的世子妃就是凶杀案的幕后黑手，不仅如此，看起来柔弱不堪的世子妃还是个能与世子过招的高手。
现在，夫妻俩居然要自相残杀，斗个你死我活。
两名侍女，再加上世子妃，他和世子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世子可与世子妃抗衡，可他对上出招如若双生的两名侍女，却不一定能赢。
虽然不耻，但这是事实。
这个时候，还是别逞强为好。况且，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夫妻俩何至于走到那一步？
“世子妃，今日刺杀案后，陛下定然会清点人数。无论少了谁，都藏不住，您与世子都得速速返回，才能不牵连镇南王府。”
晏菀拧眉，并不信任他。
“回去？等着世子将我和我的下属送上刑台吗？”
这对抗里，楚璟蓦的轻笑出声。
“我在你心里，说是洪水猛兽也不为过。”他明明在笑，可晏菀却听出了些咬牙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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