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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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离开后，布鲁斯打开一份资料，“我收到了消息，有人在中东发现了咒灵的身影。”

迪克接过资料，上面是巴林公主的资料，“在巴林？”

布鲁斯点了点头，“正好，巴林皇室发生了政变，有人在黑市给招募打手，名义上是给公主做安保人员。”

迪克立刻明白过来，“你希望我装作安保人员去查一下？”

布鲁斯颔首，“不仅是你，我希望这次他也能跟过去，目前我们的科技可能还不能完全掌握咒灵的情况，五条悟过去能最大程度保证抓住那个人。”

迪克有些沉默，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家大儿子的神情，心里有些好笑，“……克服一下？”

迪克看着对方久违打趣的样子，泄气的挥了挥手里的资料，这群家人虽然紧密的站在一起，但是每次遇到什么糗事，他们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大声嘲笑的人。

布鲁斯轻松刺激了一下迪克后，相信迪克会想明白的，正色到：“关于那天晚上的后续……”

第二天，迪克推开窗，发现达米安正在花园跟五条悟过招，对方明显没有用出全力，主要是在躲闪，偶尔会有反击。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白色的头发上泛起细碎的金光，折射的光线衬托着他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像圣子般越发越充满了神性。

迪克盯着对方发起了呆，突然下面的人转头，目光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视线，迪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回了头。

蹲在窗下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迪克又偷偷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的往下看去，一个身影直接出现在了窗口。

迪克目瞪口呆的看着五条悟拿着几朵品种不同的花，一本正经把花束递了过来，一边以一种奇怪的咏叹调吟唱到：“高塔上的公主啊，守护您的王子在痴痴的等待，请收下我的礼物，跟我一起去拯救世界吧！”

迪克哭笑不得的接过花，“你这是在搞什么？”

五条悟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哄你？”

迪克被对方的直球打的有些脸红，有些不自在的研究起手里的花，看着看着发现了不对劲，“这花你从哪儿摘的？”

五条悟靠在窗边，随意的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一大片，还挺漂亮的。”

迪克脸有些发绿，那边不是阿福最宝贵的实验田吗？我记得那边都是阿福空运来的名贵品种，管家每天亲自打理，相当的宝贝来着……

五条悟看着迪克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收起了自己开玩笑的表情，“怎么了？”

迪克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倒也没什么……就是你的小甜饼可能要被没收了。”

五条悟大惊失色，立刻伸手拿回来，“我给它们插回去！”

最后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把那几朵花用胶带缠了回去，一脸心虚的回到了餐厅。

阿尔弗雷德还不知道自己的花园已经惨招毒手，一如既往的给五条悟打包好了各种韦恩家特有的小甜品。

因为心虚，五条悟难得没有耍赖试图多带一些，而且主动拽着迪克迅速离开了哥谭。

回到布鲁德海文，迪克拽住想回公寓的五条悟，“我们去个地方吧。”

五条悟跟着迪克来到了一个废弃已久的码头。今天是布鲁德海文难得一见的晴天，细碎和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远处偶尔有渔船若隐若现。

“我小时候跟着马戏团到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很喜欢在这里休息。”迪克惬意的捋了一把头发，“当年这个码头是最佳观鲸景点，很多游客都会从这里坐船去看那些漂亮的海洋精灵。”

“可惜，后来偷猎太猖獗，鲸鱼们改变了每年巡游的航线。”

五条悟没有说话，默默的远眺着大海。

迪克也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回忆当年人头攒动的盛况。

“那天晚上……布鲁斯去调查了现场。”迪克拿出了一个骨灰盒。“他是你的朋友吧。”

五条悟没有想到当时那个强度的爆炸还能有痕迹留下来，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骨灰盒。

百鬼夜行后自己顶着所有人的压力，一意孤行的下葬了杰，没想到到底也没能让杰获得安宁，从两人分道扬镳后，五条悟再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过成为诅咒师的杰，连硝子都不例外，好像那三年的短暂记忆成为了什么自己不敢触摸的存在。

但在这一刻，不知是因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多少能放下最强的担子，还是现在的海风过于柔和，五条悟突然有了点倾诉的欲望。

“杰……他一开始就是个满口正论的笨蛋。”

五条悟的声音里有些涩意。迪克安静的倾听着。

从高专刚见面并不对付开始，到携手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两个人逐渐成为了挚友，又在那个蝉鸣下的酷暑毫无预兆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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