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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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夫人一脸严肃的提到了许多在迪克听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规则，并强调说一定不能违背神子大人的意思，听得迪克眉梢直跳，感觉自己误入了什么邪教场地。

训话结束后，有人带着这堆新人进入了一个新的院子，处在明处的守卫明显减少了许多，但迪克能察觉到，暗哨的数量指数级增加了不少。

迪克作为新人，在这个制度森严的大院里只能从最外围的巡逻岗哨做起，在这几天，他在空闲时间也想办法把这处日式庄园摸了一遍，除了族长的住处以外，就只有这个‘神子’的住处因为过于严密，迪克几次都没能成功潜入。

估计这个‘神子’九成就是悟了，迪克坐在廊下，盘着腿考虑怎么才能跟他碰上面。

“格雷森？”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身后响起，“怎么在这里发呆。”

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孩子从背后偷偷拍了他一下，迪克早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不过还是装作没听见一样，惊讶的回头：“吓我一跳，野子。”

来人是迪克这段时间认识的朋友，五条野子。

跟迪克这种完全没有咒力，身处五条家最底层的守卫不同，五条野子具有一点咒力，大概是能看清个模糊的轮廓却完全没有拔除能力的水平。她的母亲是五条家的一名三级咒术师，父亲不明，因此她从小就是跟母亲一起在五条家生活。

因为野子的出身不好，在家里也经常受欺负，迪克就是有一次帮她赶跑了一次霸凌她的人后，两人就逐渐相熟起来。

迪克也从她嘴里了解到自己现在的详细身份。

其实是上一代五条家一个一级咒术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捡到了他，因为当时养父正好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时恻隐就收养了还是婴儿的迪克，因为迪克没有咒力，又不是五条家的血脉，所以不配冠上’五条’这个姓氏。养父就用他襁褓里留下的纸条的名字作为他的名字。

所以在这个世界的他依旧叫迪克·格雷森。

天知道从野子那里旁敲侧击出自己身世的迪克的心情，他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居然把人物背景设定做的还挺详细。

看出迪克又在神游，野子露出了个有些同情的表情。

迪克看出对方的小心翼翼，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哦，自己这个身份还是一个在一个月前失去了养父，不得不自己打工赚钱养活自己的可怜鬼。

“所以，新工作怎么样？”迪克不想让对方再开口安慰自己（毕竟又不真的是自己死了爹），开口起了个新话题。

一周前野子的母亲找门路，给自己的女儿塞到了葵夫人身边工作。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个家族的乱七八糟的规定，但是有一条是显而易见的，五条家一切都是以‘神子’为最高优先度的，从迪克最近大厅来的消息看，可能五条家主的安危等级都要排在神子的后面。

因此，能在直接负责神子大人的起居生活的葵夫人手下工作，是这个家族里相当不错的工作了，很多人都打破头去抢这个职位，要不是野子的妈妈术式比较特别，仅凭一个三级咒术师还是很难能抢到这个机会的。

野子的表情有些发苦，“葵夫人特别严厉，她很注意细节，如果犯了错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说道这儿野子打了个寒颤。

不过眼前的少女还是打起了精神，“但是这份工作的薪水待遇真的很好，家族贡献积分也很高。”她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这样妈妈以后出任务的时候就可以多从武器库里兑换些武器防身了！”

迪克看着少女强打起的微笑，知道她一定过得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她也不过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罢了。

他的心里有些沉重，野子口中的家族贡献积分其实是五条家控制所有人的一种手段，在这里，一切都需要通过积分换取，小到生活必需品，大到念书学习的机会。

没错，自己之前好奇问过野子为什么不跟母亲离开五条家，在外面的世界生活。

“妈妈只会拔除咒灵，离开家族，没有五条家作为护身符，以妈妈的实力当流浪咒术师或者诅咒师都会很快死掉的。”野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为什么不做些别的工作？业务员或者收银员也可以啊？”迪克有些疑惑，以现代社会的发达程度，想用劳动换取一份工作不是那么难得一件事。

“妈妈只接受过家族教育，没有外面认可的文凭的，”野子摇了摇头，好像在感慨迪克的天真，“在这里，至少我们还能活下去，离开了五条家结界的保护，随便一个二级咒灵都能杀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