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徐金津准时赴约。
刚走出公寓的感应门,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便从路边停靠的黑色宾利里走出来,彬彬有礼帮她拉开后排车门。
“徐小姐,我是京总的秘书汪林。京总原本是要亲自来接您的,但总部那边临时约了个会,京总实在脱不开身这才让我来接您。”男人自我介绍道。
徐金津听这声音有些耳熟,一琢磨,果然与之前被她三连拉黑的那个“骗子”对上了号。
汪林正要发动车子,忽然扭头问她:“徐小姐,您有驾照吗?”
驾照有是有,但徐金津没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汪林解释道:“是这样的,来之前京总特意嘱咐我,说要是您还是不放心的话就让我把车子交给您来开,毕竟方向盘握在自己手里会比较有安全感嘛。”
被京诚说中了,她上车之前还真有点犹豫,脑内上演了一出被歹徒绑架到荒无人烟的郊外,绑匪向徐泉索要赎金,徐泉不给,于是她被残忍撕票的狗血戏码。
徐金津怀疑京诚就是故意的,干巴巴笑了声,“呵,你们京总人还怪体贴的。”
“您说的是。”汪林瞧了眼后视镜,着意补充了句:“不过京总其实平常不亲自接待客户的,除非对方是zxor非常重要的贵客。”
汪林长着一张酷似某电视主持人的“国泰民安脸”,入职zxor前在一家国企的战略部。原本挺擅长国内商务交际上的“语言艺术”的,俗称溜须拍马,所以才被hr擢选进总裁办。
但不知怎的,他前几次与徐金津“交手”时就像卡了壳的旧磁带,于是今天势要将功补过,一路上妙语连珠,自认为将徐金津哄得心花怒放。
而徐金津其实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些什么,只偶尔捧场笑笑,心思全程都魂游天外。
当汪林准备开始讲第四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蹩脚英式冷笑话时,徐金津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汪秘书,昨天京总说,在我继承全部遗产之前,需要先完成一些遗嘱事项,我比较好奇,那会是什么呢?”
汪林爱莫能助:“抱歉徐小姐,这我也不清楚。每一位委托人找到zxor可能都会有不同的诉求,这部分信息属于客户隐私,我的权限等级无法查看这些内容。不过您别担心,等下您见到了京总,他会亲自和您确认的。”
“比如呢?”徐金津好奇追问:“我只想了解个大概,你能不能举一个普遍点的例子?”
“通常来说,遗嘱信托的委托人可能会规定子女按时完成学业、结婚、生子,或是不得沾染不良嗜好之类的要求。”
汪林顿了顿,刻意压低声线,神秘兮兮道:“不过嘛......也有比较特殊的,您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就跟您说说,您就当个故事听听。”
徐金津瞬间提起了兴致,身体从座椅靠背向前挪了挪。
“我刚入行时曾听同行说,有位富豪,与原配是多年怨偶,后来两人不欢而散离了婚。这位富豪生意做得日渐壮大,有一日却忽然查出了恶疾,他去世前特意托国外某家信托机构留了笔遗产给原配,但要求是,原配的体重不得高于120斤才能每月从信托账户中领取固定金额的生活费。而当时这位富豪的原配是位体重超过160斤的圆润妇人,听说逼不得已,后来干脆去做了吸脂手术。”
“......好歹毒的要求。”徐金津咂舌。
如果是她,宁愿选择不接受这笔遗产,也不要受这样的屈辱。
“谁说不是呢。”
汪林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又紧接着补充了句:“不过那位富豪出手也大方,留给前妻的生活费是每个月十万块,美金。”
徐金津:“......”
她可耻地动摇了。
“还有个更好笑的呢。”汪林笑着继续同她八卦:“之前听说有位老爷子,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子女不孝,自己在下面过得凄凉,于是在遗嘱信托里要求,每年的除夕、清明和自己的祭日,子女们必须要在自己墓前磕头哭够十分钟才能拿到当年的信托款。”
“一开始还有项目经理一起跟着全程监督呢,后来签单的负责人离职了,其他人都觉得晦气,就再没人愿意陪着一起去哭坟。听说有一年那老爷子的子女们还哭错了坟,视频发给信托公司审核后才发觉,两方为了信托款的事还差点打去法院。”
汪林正讲得兴高采烈,一抬头,忽然从后视镜中看见徐金津愕然的脸,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端正好自己的位置和仪态,往回找补。
“徐小姐您放心,以上两个故事都发生在其他信托公司里,zxor只服务高净值客户,这么戏剧性的委托我们是不会接受的,除非......”
“除非什么?”徐金津竖起耳朵。
“除非信托金额高昂到富可敌国,又或者,对方是皇室贵族。”
徐金津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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