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自己儿子这话，秦母的第一反应便是难以置信，她惊骇地问道：“什么？”
秦泷的嘴唇因畏惧而哆嗦个不停，呐呐道：“真的是我。是我把父亲撞死的。”
等到他把事情前因后果都向秦母解释了一遍后，秦母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慌的神情来。显然，母子两人都对这个突然揭露的事实感到难以接受。
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沉默了半晌。
良久，秦母忽然淡淡道：“他死了也好。”
好？秦泷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来，震惊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他死了，不就再也办法把你的钱拿给陈子涉那个野种了吗？这样多省事。”秦母的表情仍旧冷淡，甚至还夹杂了一分快意来。
秦泷喃喃道：“可是，是我把他撞死的啊！我会坐牢的！”
秦母不以为意地说：“什么坐牢不坐牢的，不过就是撞死了一个人而已。你是秦家的少爷，这点事情还不好解决吗？”
而且，那南山路的监控不是坏的吗？再加上你父亲那儿已经车毁人亡。所有证据都毁了，也不会查到你头上来，这样还不好吗？”
“可是，”秦泷着急道，“可是刚刚那警察不是说南山路入口处的监控还是好的吗？要是警察看那个监控，不是照样也会发现和父亲差不多时间进去的车是我们家的吗？那我还是会被抓住啊。”
“那是我们家的车，又不一定是你开的。”
“什么意思？”
秦泷下意识问完这句话，却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瞳孔缩紧，小声道：“母亲是打算让那个‘穷乞丐’……”
他没将话说完，但秦母却知道他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脸上顿时露出些许笑意来：“当然。除了他，没有谁更适合‘替罪羊’这个角色了。”
略带几分快意地将这句话说完，秦母脸上再次露出了几分阴恻恻的笑容来：“只要是想分走咱母子两财产的人，无论是你的父亲还是那个半路冒出来的野种陈子涉，都、该、死。”
***************
审讯室内，李警察看着面前一脸坦诚的的女孩，仍有些怀疑地问道：“周怜，你确定那天驾车带你一起去南山路的人就是陈子涉吗？”
“是的，就是他，”周怜点点头，说：“之前陈子涉说和秦伯父吵架，心情不好，就带我去南山路飙车。我们一时聊的太开心，就没注意前面的路，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
“陈子涉和他父亲为什么吵架？”李警察继续盘问。
“因为财产。秦伯父说只会给陈子涉一点点的财产，其余的全部都会给另一个儿子秦泷。陈子涉气不过，所以才和他父亲吵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周怜又状似不经意地补充道：“其实平常的时候，陈子涉和他父亲的关系也不好。他老是给我打电话，说些骂秦伯父偏心的话。”
李警察静静地听着周怜说完，忽然开口问她：“你和陈子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事情他都会告诉你？”
“男女朋友。”
李警察有些怀疑地重复道：“男女朋友？”
听出李警察语气中的怀疑，周怜不由地有些心里发虚。她略有些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裙摆，佯装镇定道：“嗯。我们已经偷偷交往两个月了。”
李警察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再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重新追问起其它问题来。这也让周怜不由地暗中松了一口气，她强打起精神，回答着那些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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